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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百年孤寂 HE版结局

# 传说中的唐山海穿徐碧城梗 #
# OOC有,私设有得一塌糊涂。#
# 如果已经不记得剧情了,不如再重温一遍?周末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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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寂【HE
结局】

陈深成功地把徐碧城送到了军统在福熙路的据点。

那是条无比漫长的旅程。

他使出了几乎所有他能使唤得上的人手,帮他引开了纠缠的毕忠良和日本人。

他曾经试想过无数遍的可能性,与恋人见面的可能,或许会一辈子都找不到她的可能,又或者她已经去世,亦或者真的已经嫁做人妇。

没有一种可能性是这样的。

没有一种可能性是眼睁睁的生离死别。

陈深紧紧握住方向盘,手却在不住地发抖。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精力投注给身边的徐碧城。

徐碧城紧紧咬着下唇,面无血色,手脚冰凉,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

她想起了唐山海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她突然觉得那对于自己来说是最可怕的事情。

比起让她死在行动处或者日本人手下,唐山海到死都不原谅她会让她更无法安息。

但她不后悔。

是的,她已经无法忍受这一切,无法忍受这个正在开车的看似聪慧异常却一直在装傻的男人。她使劲踹了一脚车门,一把抓住陈深正在开车的手,瞪大眼睛:

“回去!”

陈深没有回答她,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我说回去!你不能把山海一个人丢在那里。”

“徐碧城,”陈深的声音冰冷而淡然,这几乎是徐碧城在见过陈深以来所见过的陈深最冰冷的态度,“不要浪费山海用命换来的机会。”

“否则我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颤抖着左手点起了一支樱桃牌香烟,淡然的烟雾在车内刹那间弥漫开来。徐碧城紧紧地抓住双手,眼中似乎要滴出血来。

“你知道,对不对。”徐碧城终于开口,“在今天之前,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

“你知道谁才是你寻找了三年的恋人,对不对。”

她侧头看着一言不发开着车的男人,看着他如同戴着一张铁面具的脸,徐碧城仿佛想起了那一次,在76号陈深的一分队队长室,陈深看着她捧着他特地从苏州寻来的点心盒子,笑着对她说,你和以前变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陈深的?

她笑着点头,山海也是这么说的。

她敛起双目,在香烟的薄雾中蜷缩起身子。想着陈深那时候有些许讶异的表情,以及淡笑着回她的那句话。

“我现在有点喜欢你的先生了。”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陈深已经有意识了吧。

他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少女并不是他在寻找的人。

但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面对着滴水不漏从未透露过任何一个字的这对夫妻,他又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去试探。

去询问?

陈深尤记得自己不知道多少次地站在国富门路公寓楼下,犹豫踌躇着是否可以有一些进展。但最终只敢在墙角默默喘气,唯一一次鼓起勇气站到唐山海面前,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却只能说出请将徐碧城还给我这样试探的话。

唐山海的回答是什么?

如果她也愿意的话,我没有意见。

那他还能再说什么?

他只能站在路灯下,看着唐山海慢慢地走进去,而自己,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

后退到唐山海的世界之外。

他本就对这一切都充满怀疑,充满着无法理解,充满着犹豫和不安。

这恐怕要比独身一人在汪伪政府潜伏三年更加充满压力和精神崩溃。

他的身体仿佛因为冷而颤抖起来,侧头看向徐碧城,挤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我会……救他的。”

徐碧城像一具木头人一样没有反应。

 

毕忠良对于唐山海和徐碧城的连夜潜逃非常火大。

“但幸好,唐山海被日本宪兵队抓住了,不是么?”

陈深替毕忠良热了绍兴黄酒,细心地在点上了火,轻轻地晃着酒壶,让酒液能均匀加热。

“影佐那里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先审,审不出来就杀。”毕忠良摸着手里的钢笔倒是看不出什么不高兴的地方,这次出问题的虽然是行动队,但却是李默群的表外甥女和表外甥女婿,对他的影响比对自己的更大,只要李默群能倒霉,毕忠良是不在乎自己被扫到一点台风尾巴的,“我说,你真的不知道徐碧城去哪儿了?”

陈深一个白眼甩过去:“我倒是想知道呢,但你也看到了,她从来的时候开始就对我没什么好脸色,就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我都快以为我当年没教过她了。”

“真是奇怪,”毕忠良拿扫视的眼光对着陈深上下晃了一遍,“你们又是师生,你又长得人模人样的,平日里也招女孩子喜欢,怎么对上徐碧城就不行了呢?”又点点头,“不过唐山海是不错,跟他一比,你就真是个小赤佬。”

陈深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不过也许是在阴影中的关系,毕忠良没有注意到。

“老毕,”他开口,“能不能把唐山海弄回行动处来审?”

毕忠良斜着眼看着他,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波动:

“为什么?”

“放在行动处,也许军统的人——徐碧城会来救,到时候我们可以一网打尽,”陈深轻轻地敲着手指,“在梅机关那里,实在就算是军统,也会放弃营救吧。”

“你不会是想救他吧?”毕忠良哼了一句,不过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一来可以打击军统,二来能抓到徐碧城的话,更能让李默群难堪。

“这件事,你去办,”毕忠良站了起来,背对着窗户,巨大的阴影扑面而来,无法看见他的表情,“苏三省也一起去。”

陈深已经踏出办公室门的脚猛然收了回来,他回头看着毕忠良。

“免得有危险。陈深。安全第一。”

陈深点了点头,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直接转身走到毕忠良面前。

“老毕,要不,就让苏三省去,我留在处里等就好。”他又开玩笑一样地坐了下来,从老毕面前的雪茄盒里抽出一支雪茄,放到鼻子下面细心地闻着,“也省的你不放心我。我可是知道,在你心里,早把苏三省当成心腹了。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他么?”

毕忠良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陈深,像是在掂量他话里的意思。很快,老狐狸又挑起了眉毛,一巴掌拍向陈深的肩膀:

“你少来,想偷懒就直说。”毕忠良又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他,“去给你嫂子买点西洋参,晚上回家吃饭去。兰芝叫刘妈特地给你炖了汤。”

再也没有提运送唐山海回来的话。

陈深默默地在心里划了一道又一道痕迹,但面上还是一无所表。只是笑着接过了钱,三步并两步地出门去了。

 

苏三省把唐山海带回来已经整整三天。

陈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在行动处里偷懒打诨,时常溜个号跑跑米高梅,或者陪刘兰芝以及一群贵太太们搓麻将。替刘兰芝捏捏肩膀跑跑腿。

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

反倒是毕忠良有点看不下去,拎着他回了处长办公室,一摔资料夹:

“小赤佬,你这两天是不是混得太开心了?”

陈深揉着鼻子打呵欠,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

“我这是避嫌,老毕,免得出了什么问题你又来找我麻烦。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我是真干够了。你说说你给我挖了多少次坑了?不管是押送宰相那次也好,提篮桥监狱转狱那次也好,要不是我命大早折你手里了。”越说越来气,“这次唐山海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我躲那么远你都要来找我麻烦?干脆你给我一笔钱,我去开剃头铺子,咱们一拍两散,省的你总是挂心。”

毕忠良一副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看着他,摇着头:

“每次我才说你一句,你就能给我回一百句,”说着从抽屉里甩出一张文件大小的信封,封皮上写着大大的机密,“看看,说说你的看法。”

陈深把信封又给毕忠良推了回去:

“我才不要,麻烦。”他甩着手里的钢笔一脸不高兴,“我又不是什么人物,什么机密档案的我不看,免得出什么问题又怪我。你不是很待见苏三省么,让他看去。”

毕忠良生气地一拍桌子,拿凶狠的眼神瞪着面前这个过命交情的兄弟,没好气地开口:

“让你看你就看,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上次不就是想让你早点回去陪你嫂子,才让苏三省一个人去押送唐山海么,你这生起气来是没完了?”

陈深抬起头看着毕忠良,突然笑了起来,很快就收了回去。拿起信封打开了看,里面只有一把钥匙。他从信封里倒出了钥匙,又看着毕忠良:

“钥匙?”

毕忠良点头。

“……优待室那人的?”

毕忠良的眼神里带着点陈深看不懂的东西,不过很快,他还是点了点头。

陈深摇着头,把钥匙掼回了老毕的办公桌上,淡然地看着天花板。

“这又是在玩哪一出?捉放曹么?还是七擒七纵?”

他重重地喘着粗气,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老毕,”陈深抬起眼皮,第一次露出了肃杀的表情,“这种试探未免太瞧不起我了。”

 

行动处的审讯室在最角落处,地下一层半,常年见不到阳光。

空气闭塞而浑浊,阴暗且沉重。

时常有受刑的声音传出来。陈深看见阿四又被带了进去,没一会儿就又被带了出来。

他皱着眉头,没有说出一句话。

“陈队长。”

替他开门的人喊了句,陈深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扯出了一个笑容。

“优待室的,怎么样了?”

“从梅机关带回来那天开始苏队长就一直在审,不过倒是什么都没审出来。”

“吃的呢?”

“说来也奇怪,苏队长一向是喜欢用不给吃喝不给睡觉审人的,但这次却是给唐山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我去看看他。开门吧。”

他打断了对方的话,正视着身前的大锁。突然,他伸出手,自己开了门。

将其他人都隔绝在了门外。

唐山海就坐在那里,带着淡淡的微笑。

受尽酷刑的他却依旧微笑地仿若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得体而有礼,一如他的名字。

不,甚至可以追溯到那个时候。

他向他告白的时候,他的那个微笑。

虽然是徐碧城的面容,但的确是他的微笑。

冷峻而自持。

一如他的名字。

“我知道你会来的。”

他说。

陈深闭上了眼睛,有些说不出话来。

也许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淡然,又或许是因为…无能为力。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黄埔十六期的下午,也是这样的冬天,寒冷且阴暗。他笑着对面前的少女说:“所以现在我准备强行帮你剪头发。”

而现在,他对着唐山海却只能说:“先生,需要理发么?”

唐山海抬起眼睛看着他,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又将眼皮低了下去。

只是点了点头。

“陈队长,”他突然开口,“上次的奶糖,还有么?”

当的一声,两人同时看向地面。掉落在那里的一柄理发剪刀。陈深颤抖着蹲下身去,想将它捡起来。

“山海,”他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像是在心里摩挲了无数遍般地吐出,一字一血,痛极骨髓,“我记得的。我都记得的。”

他看着他最爱的这个人在他面前露出微笑。

“我这次来上海,最大的收获,”他听见唐山海轻轻地说,“就是再次遇见了我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爱人。”

“我把从我认识他以来所有的细节,都回忆了一遍。”

“我刚想完,他就进来了。”

“我感觉我这辈子圆满了。”

“你懂这种感觉吗?”

他轻轻地问,就好像配合着陈深轻轻的动作。

这是一场告白,陈深几乎忍不住要用手去掩住胸口的疼痛,但他却只能紧紧握着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地响着。

其实唐山海的头发并不长,但陈深却执拗于每一寸每一根头发,就好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又好像是……在纪念着什么。

他终于又开口。

“我一直在想,”他淡淡地开口,让唐山海的头发从他的手中慢慢溜走,又被他慢慢抚摸平展,他压抑着浓重的鼻音,一字一顿地说,“我什么时候,能再给你剪一次头发。”

那一瞬,陈深看见有泪水从他的眼角沁出来,就如同他的个性一样,平淡而真实,从不过分。他想用毛巾擦去泪水,却被唐山海先一步用手指抹去了。

“沙眼,老毛病了。”唐山海说,“行刑的日子定了吗?”

陈深像是被枪击中了一般张开了嘴,过了许久才回答了两个字:

“明天。”

“好。”

他有很多话想对唐山海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仿佛都是多余,但又有意义。

他细心地掸去了剪下的碎发,又用热水替唐山海擦了脸。然后转到唐山海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他想。

而唐山海又笑了。

今天他的笑容特别多,陈深觉得,好像从他来上海起就没有像今天笑得这样多过。

“这件事,到我这里就结束了。陈深,”他轻轻地凑到年轻的剃头师傅耳边说,“我知道你把我从梅机关弄回行动处,是为了救我,但是,不用了。我不想再牵扯任何人了。”

陈深猛地抬起头来,嘴唇颤抖着。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不用愧疚什么。”他看着唐山海慢慢地站起来,手扶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稳,“对于这一切,我都不后悔——虽然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选择。”

“你恨我,是么?”陈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唐山海又嗤笑了一下,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该怎么做?”唐山海问。

“……你想怎么做?”陈深回答。

唐山海摇了摇头,撇开了眼,再没有说一句话。

陈深把手合拢,最后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走了出去。

他知道唐山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后背上,因为他感觉到了那股炙热。

他还是没有说出口,那句,也许是唐山海一直在等的话。

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重新锁上门锁的时候,他看着唐山海低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又慢慢地抬起头看向那扇狭窄而昏暗,却又是唯一光明来源的囚窗,像是在追寻唯一的光明一般,静静地将脸转了过去。

陈深握紧了拳头,又轻轻地敲了敲栏杆。看着唐山海微微诧异的表情,突然也笑了起来。

“我爱你。”

他终于说出了口。

“我爱你。”

他又说了一遍。看着被关在优待室的那个一直都不动声色的男人瞪大眼睛,忍耐着眼眶中的泪水,却终于像是听懂了。

他看着唐山海站了起来,因为戴着手铐脚镣的关系,移动稍显迟缓,但还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隔着栏杆,将手伸了出来,轻轻地摸上他的脸。

“再说一遍好么?”

那是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他应该是再未想过能有这一天。

“我爱你。”陈深轻轻地凑到他的耳边,清晰而缓慢地说,“我想了那么久,发现我只爱你,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无论你是唐山海,还是徐碧城,我都只爱你。”

“所以,不要放弃,相信我,好么?”

 

徐碧城坐在福熙路三楼一间小房间里,她拉开窗帘,看向站在楼下的男人。

男人撑这一把巨大的黑色布伞,在漫天的雨阵中,像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她看着男人抬起头,两个人对视着。

对不起。她看着男人的嘴型在这样说。

我要带他走了。再见。

陈深转身离开了这里,他只是在楼下站了一小会儿,时间短到让人以为他只是来这里散步。

徐碧城木然地转身,走回到桌边,轻轻地趴了下去。她的手臂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手指按上了冯·古拉顿牌的德国收音机。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故乡……”

她伸出双手捂住了脸。

房间里传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毕忠良给的果然是假钥匙。

但是陈深在那之前已经拿到了真钥匙。

他一向是个能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人。

当时在救宰相时的那种紧张与无力感又再次地涌上心头,但他这次不会再放弃。

他开着车将追兵甩在了身后,因为徐碧城的突然出现,让李默群和毕忠良做的包围圈出现了裂口,而他们则得以脱身,他也知道了她的选择——为了她最爱的人,她也愿意这样选择。

换作是他,也是愿意这样选择的。

哪怕两人已经浑身伤痕累累。

但只要能够在一起,能够不失去彼此,即使只有再短的时间,怕也是甘之如饴的。

他轻轻地将收音机的音量调低,将薄被往已经睡着了的恋人身上再掩得更紧些。

“山海,要不去床上睡吧?”他低下头,在恋人耳边轻声说道。却没有得到回音。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

而他,是我的。陈深紧紧搂住怀中的恋人,眼边落下了泪水。

 

【END】

 

注:

①*西班牙语小诗节选于聂鲁达的情诗“爱这么短遗忘那么长”

Oir la nocheinmensa, más inmensa sin ella.

在寂寞的夜空下因为失去了她而更加萎靡

Yo la quise, y aveces ella también me quiso.

我们曾如此地相爱

La besé tantasveces bajo el cielo infinito.

在星空下疯狂的拥吻

Cómo no haberamado sus grandes ojos fijos.

她那明媚的眼神叫我如何能不爱?

En las nochescomo esta la tuve entre mis brazos.

无数的夜晚我把她搂入怀抱

Qué importa quemi amor no pudiera guardarla.

但如今却不能拥有我的爱

La noche estáestrelladay ella no está conmigo.

星空依然灿烂,爱人却已不在。

 

所以说,唐山海里子的徐碧城从一开始也是对这段感情不看好的。

 

②*你的心是我生命的发源地,你要我忘了你,除非你毁掉我的生命。  

——庐隐致李唯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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