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於兮

彭尧本命 岑哥DK墙头 夏磊热爱 北哥颜粉 放不下的姜sir (叶清永远爱傲娇)

【深海】百年孤寂 12 (结局)

# 传说中的唐山海穿徐碧城梗 #
# OOC有,私设有得一塌糊涂。#
→剧情版 百年孤寂
→唐山海视角 绅士


百年孤寂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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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篇……有点虎头蛇尾

我怀疑我的激情在昨天剪绅士的时候全用完了……
所以不要鄙视我 = =

写这个结局有点痛苦
我写着写着就怕跟我另外一篇深海撞了
因为两篇都走原剧向,剪头发日常埋土里这两段必须是一样的流程……

总之结局了。
不接受差评= =!!!!!

话说绅士那个视频我真的剪得很用力= = 你们有空要去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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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陈深成功地把徐碧城送到了军统在福熙路的据点。

那是条无比漫长的旅程。

他使出了几乎所有他能使唤得上的人手,帮他引开了纠缠的毕忠良和日本人。

徐碧城紧紧咬着下唇,面无血色,手脚冰凉,微微颤抖着。

她想起了唐山海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她突然觉得那对于自己来说是最可怕的事情。

比起让她死在行动处或者日本人手下,唐山海到死都不原谅她会让她更无法安息。但她不后悔。

是的,她已经无法忍受这一切,无法忍受这个看似聪慧异常却一直在装傻的男人。她使劲踹了一脚车门,一把抓住陈深正在开车的手,瞪大眼睛:

“回去!”

陈深没有回答她,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我说回去!你不能把山海一个人丢在那里。”

“徐碧城,”陈深的声音冰冷而淡然,这几乎是徐碧城在见过陈深以来所见过的陈深最冰冷的态度,“不要浪费山海用命换来的机会。”

“否则我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颤抖着左手点起了一支樱桃牌香烟,淡然的烟雾在车内刹那间弥漫开来。徐碧城紧紧地抓住双手,眼中似乎要滴出血来。

“你知道,对不对。”徐碧城终于开口,“在今天之前,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

“你知道谁才是你寻找了三年的恋人,对不对。”

她侧头看着一言不发开着车的男人,看着他如同戴着一张铁面具的脸,徐碧城仿佛想起了那一次,在76号陈深的一分队队长室,陈深看着她捧着他特地从苏州寻来的点心盒子,笑着对她说,你和以前变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陈深的?

山海也是这么说的。

她敛起双目,在香烟的薄雾中蜷缩起身子。想着陈深回她的那句话。

“我现在有点喜欢你的先生了。”

是从那时候开始,陈深已经有意识了吧。

他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少女并不是他在寻找的人。

但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面对着滴水不漏从未透露过任何一个字的这对夫妻,他又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去试探。

去询问?

陈深尤记得自己不知道多少次地站在国富门路公寓楼下,犹豫踌躇着是否可以有一些进展。但最终只敢在墙角默默喘气,唯一一次鼓起勇气站到唐山海面前,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却只能说出请将徐碧城还给我这样试探的话。

唐山海的回答是什么?

如果她也愿意的话,我没有意见。

那他还能再说什么?

他只能站在路灯下,看着唐山海慢慢地走进去,而自己,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

后退到唐山海的世界之外。

他本就对这一切都充满怀疑,充满着无法理解,充满着犹豫和不安。

这恐怕要比独身一人在汪伪政府潜伏三年更加充满压力和精神崩溃。

他的身体仿佛因为冷而颤抖起来,侧头看向徐碧城,挤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我会……救他的。”

徐碧城像一具木头人一样没有反应。

两个人都深知,这几乎是无法做到的。

 

毕忠良对于唐山海和徐碧城的连夜潜逃非常火大。

“但幸好,唐山海被日本宪兵队抓住了,不是么?”

陈深替毕忠良热了绍兴黄酒,细心地在点上了火,轻轻地晃着酒壶,让酒液能均匀加热。

“影佐那里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先审,审不出来就杀。”毕忠良摸着手里的钢笔倒是看不出什么不高兴的地方,这次出问题的虽然是行动队,但却是李默群的表外甥女和表外甥女婿,对他的影响比对自己的更大,只要李默群能倒霉,毕忠良是不在乎自己被扫到一点台风尾巴的,“我说,你真的不知道徐碧城去哪儿了?”

陈深一个白眼甩过去:“我倒是想知道呢,但你也看到了,她从来的时候开始就对我没什么好脸色,就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我都快以为我当年没教过她了。”

“真是奇怪,”毕忠良拿扫视的眼光对着陈深上下晃了一遍,“你们又是师生,你又长得人模人样的,平日里也招女孩子喜欢,怎么对上徐碧城就不行了呢?”又点点头,“不过唐山海是不错,跟他一比,你就真是个小赤佬。”

陈深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不过也许是在阴影中的关系,毕忠良没有注意到。

“老毕,”他开口,“能不能把唐山海弄回行动处来审?”

毕忠良斜着眼看着他,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波动:

“为什么?”

“放在行动处,也许军统的人——徐碧城会来救,到时候我们可以一网打尽,”陈深轻轻地敲着手指,“在梅机关那里,实在就算是军统,也会放弃营救吧。”

“你不会是想救他吧?”毕忠良哼了一句,不过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一来可以打击军统,二来能抓到徐碧城的话,更能让李默群难堪。

“这件事,你去办,”毕忠良站了起来,背对着窗户,巨大的阴影扑面而来,无法看见他的表情,“苏三省也一起去。”

陈深已经踏出办公室门的脚猛然收了回来,他回头看着毕忠良。

“免得有危险。陈深。安全第一。”

 

徐碧城坐在福熙路三楼一间小房间里,她拉开窗帘,看向站在楼下的男人。

男人撑这一把巨大的黑色布伞,在漫天的雨阵中,像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她看着男人抬起头,两个人对视着。

对不起。她看着男人的嘴型在这样说。

我已经没有办法救他了。

陈深转身离开了这里,他只是在楼下站了一小会儿,时间短到让人以为他只是来这里散步。

徐碧城木然地转身,走回到桌边,轻轻地趴了下去。她的手臂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手指按上了冯·古拉顿牌的德国收音机。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故乡……”

她伸出双手捂住了脸。

房间里传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行动处的审讯室在最角落处,地下一层半,常年见不到阳光。

空气闭塞而浑浊,阴暗且沉重。

时常有受刑的声音传出来。陈深看见阿四又被带了进去,没一会儿就又被带了出来。

他皱着眉头,没有说出一句话。

“陈队长。”

替他开门的人喊了句,陈深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扯出了一个笑容。

“优待室的,怎么样了?”

“从梅机关带回来那天开始苏队长就一直在审,不过倒是什么都没审出来。”

“吃的呢?”

“说来也奇怪,苏队长一向是喜欢用不给吃喝不给睡觉审人的,但这次却是给唐山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我去看看他。开门吧。”

他打断了对方的话,正视着身前的大锁。突然,他伸出手,自己开了门。

将其他人都隔绝在了门外。

唐山海就坐在那里,带着淡淡的微笑。

受尽酷刑的他却依旧微笑地仿若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得体而有礼,一如他的名字。

不,甚至可以追溯到那个时候。

他向他告白的时候,他的那个微笑。

虽然是徐碧城的面容,但的确是他的微笑。

冷峻而自持。

一如他的名字。

“我知道你会来的。”

他说。

陈深闭上了眼睛,有些说不出话来。

也许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淡然,又或许是因为…无能为力。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黄埔十六期的下午,也是这样的冬天,寒冷且阴暗。他笑着对面前的少女说:“所以现在我准备强行帮你剪头发。”

而现在,他对着唐山海却只能说:“先生,需要理发么?”

唐山海抬起眼睛看着他,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又将眼皮低了下去。

只是点了点头。

“陈队长,”他突然开口,“上次的奶糖,还有么?”

当的一声,两人同时看向地面。掉落在那里的一柄理发剪刀。陈深颤抖着蹲下身去,想将它捡起来。

“我这次来上海,最大的收获,”他听见唐山海轻轻地说,“就是再次遇见了我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爱人。”

“我把从我认识他以来所有的细节,都回忆了一遍。”

“我刚想完,他就进来了。”

“我感觉我这辈子圆满了。”

“你懂这种感觉吗?”

他轻轻地问,就好像配合着陈深轻轻的动作。

陈深手中的剪刀在咔嚓咔嚓地响着,其实唐山海的头发并不长,但陈深却执拗于每一寸每一根头发,就好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又好像是……在纪念着什么。

他终于开口。

“我一直在想,”唐山海的头发从他的手中慢慢溜走,又被他慢慢抚摸平展,他压抑着浓重的鼻音,一字一顿地说,“我什么时候,能再给你剪一次头发。”

那一瞬,陈深看见有泪水从他的眼角沁出来,就如同他的个性一样,平淡而真实,从不过分。他想用毛巾擦去泪水,却被唐山海先一步用手指抹去了。

“沙眼,老毛病了。”唐山海说,“行刑的日子定了吗?”

陈深像是被枪击中了一般张开了嘴,过了许久才回答了两个字:

“明天。”

“好。”

他有很多话想对唐山海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仿佛都是多余,但又有意义。

他细心地掸去了剪下的碎发,又用热水替唐山海擦了脸。然后转到唐山海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他想。

但却说不出话来。

唐山海又笑了。

今天他的笑容特别多,陈深觉得,好像从他来上海起就没有像今天笑得这样多过。

“这件事,到我这里就结束了。陈深,”他轻轻地凑到年轻的剃头师傅耳边说,“我知道你把我从梅机关弄回行动处,是为了救我,但是,不用了。我不想再牵扯任何人了。”

陈深猛地抬起头来,嘴唇颤抖着。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不用愧疚什么。”他看着唐山海慢慢地站起来,手扶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稳,“对于这一切,我都不后悔——虽然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选择。”

“你恨我,是么?”陈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唐山海又嗤笑了一下,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该怎么做?”唐山海问。

“……你想怎么做?”陈深回答。

唐山海摇了摇头,撇开了眼,再没有说一句话。

陈深把手合拢,最后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走了出去。

他知道唐山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后背上,因为他感觉到了那股炙热。

他还是没有说出口,那句,也许是唐山海一直在等的话。

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开车撞向李默群及毕忠良的车时,陈深的脑中回旋过许许多多过去的片段。

但无一不是唐山海的。

是的,这一切从来都不是某一个人独自的选择。

他永远忘不掉,唐山海赴死前给他的那个拥抱,还有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心里长了一颗毒草,在我把他拔掉之前,我想抱抱他。”

那可能是唐山海所能做出的,最深刻的告白了。

你后悔么?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这便是唐山海。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吝于我的生命。陈深笑了起来。

而下一刻,则是漫天的大火。


你的心是我生命的发源地,你要我忘了你,除非你毁掉我的生命。  


END


*你的心是我生命的发源地,你要我忘了你,除非你毁掉我的生命。

       ——庐隐致李唯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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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解释一下陈深在这里的行为(当然,不是在洗白)

很多姑娘怨念于他一直到糖堆赴死都没有告白的行为,认为他太渣什么的,或者是根本就无法理解为什么。

不过是谁一句我爱你嘛,有什么难的?

其实,真的是很难的。尤其在不知道对方现在的心意如何,好像还被隐约拒绝过若干次的时候。

他是不是真的还喜欢我?或者已经放弃?我这样贸贸然地说出去会不会让他厌烦或无视?

算了,还是维持现状罢,至少还可以在心中认为他是爱我的。至少我现在是爱他的。

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吧。

或许没经历过的人很难理解,但确实是会发生的。

的确很胆小鬼。

但是…又有谁规定,陈深不能是感情上的胆小鬼呢?

在原剧里,面对徐碧城和李小男,他又何尝不是胆小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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