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於兮

彭尧本命 岑哥DK墙头 夏磊热爱 北哥颜粉 放不下的姜sir (叶清永远爱傲娇)

【深海现代AU】彼岸花 4

#现代AU,私设有,OOC有#
#虽然也是“花”系列,但跟无名花没有关系(大概)#
#彻底没心没肺的糖堆+一片真心喂狗的陈深#
#预警写了啊,被雷到不算我的啊#

彼岸花 3

送给 @我的节操狗都不吃 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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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他在亚新门口下了出租车,沿着长寿路一路走到武宁路桥下,陈深抬头看着天空,觉得一切好像都是假的。

低下了头,他默默地用脚摩挲着砖铺的地面,轻轻地摸上了胸口挂了已经许多年的戒指。

两枚戒指。

感到的是深深的无力。

上一次感到这么无力,应该是毕业时,唐山海的不告而别。

他无法得知为什么李小男会骗他与唐山海见面,在他的记忆里,李小男与唐山海一向不是那么熟稔——甚至因为他的过于痴情,李小男对唐山海的感观并不美好。

从他们恋爱的时候开始,她就不止一次地劝说希望他的醒悟能来得早一些再早一些。但他却如同着了魔一样,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一直到分别。

那次的分别实在是太过突然,早晨出门的时候,他还得到了恋人的一个早安吻;但在午间休息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了一条来自唐山海的短信,上面写着,我走了,再见。

陈深立刻扔下了手中所有的东西,他急匆匆地冲回两人同居的公寓,按着电梯按钮的手都是颤抖的。

人也是颤抖的。

他几乎握不住钥匙,对准锁眼转动的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整个人生变成了黑白色的。

屋子还是那间屋子,家具什么的都没改变,甚至连厨房里的电热水壶都被洗得干干净净倒置在沥水架上。

一如早晨他离开时的情景。

但是推开卧室房门的那一刹那,陈深腿软得几乎要跪坐到了地上。

所有属于唐山海的东西,都消失了。无论是他爱看的书,或者他经常挂在衣架的外套,还有相片架。

还有衣橱里所有的衣服。

不,不是所有的衣服,而是陈深买给他的所有衣服,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排在那里,像是还在等待主人的临幸。

鞋盒也依旧乖巧地标准码放着,依旧是留下了陈深出钱购买的,其他的都带走了。

陈深疯狂地在房间里寻找着离开的恋人或许可能会留下的线索,但最后,只在客厅茶几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枚银色的戒指。

一样是陈深出钱购买的,与自己手上的那一枚戒指是一对。他伸出手呆滞地看着手指上那枚孤独的戒指,与另一枚已经被原主人抛弃的戒指相映成辉。

就跟他一眼。

他竟然笑了起来,一直笑到咳嗽得说不出话来。

 

陈深是不信佛的,一向不信。

事实上他仿佛除了自己和自己确信的东西以外谁都不信。

毕忠良就曾经说过他的这个毛病,看上去似乎是对什么都不在乎,但真的碰到喜欢的东西,真的是眼珠子都恨不得捧上去送给人家;而且完全不能接受别人说一句坏话。

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得一塌糊涂。

原来只以为女人恋爱的时候是瞎的,没想到陈深瞎起来比周围人所见过最瞎的还要瞎。

堂堂一个高材生校草小开竟然被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迷得死去活来。

你要说那个男人也对他一心一意深情至此也便罢了,但无论是李小男还是毕忠良,甚至是刘兰芝都觉得唐山海是为了钱——哪怕是为了钱对陈深好点呢——装都不愿意装一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倒是没有明目张胆地伸手要钱,但无论是约会还是礼物,甚至连平日里喝的水吃的糖都是指定牌子的高价货,他也不多说一句废话,但陈深只要没做到,就拿闭门羹对付。

真是气死了一群陈校草的迷妹。

在整个大学里,粉唐山海的迷妹和DISS唐山海的陈深的迷妹,数量基本不相上下。

也只能说,瞎子是不分性别和群体爱好的。是吧。

还是diss的那一方做事比较狠辣,什么在路上绊一跤推倒他啦,体育课的时候拿球砸他啦,甚至趁着唐山海不在宿舍里偷溜进去搞破坏什么的都是小CASE,最严重的一次是直接拿了学校计算机室里的服务器给塞到唐山海的寝室里再叫警卫一间一间的搜,仿佛是一定要把他赶出学校才罢休的样子。

最后反倒是陈深调了整个学校的监视视频记录,还了唐山海一个清白。

至于那些做了过激事的迷妹,他没有落井下石就觉得自己已经够宽大了。

可就在陈深为了他这件事儿跑进跑出忙里忙外的期间,唐山海仿佛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似的该吃吃该喝喝该上课上课该睡觉睡觉,看得和他一个科系的李小男恨不得跳上去拿指甲挠他一脸花儿。

但一想到陈深对付所有伤害/意图伤害唐山海的人采取的行动和态度,她又只能悻悻地放弃了。

真是中了邪了。她在心里默默说道。

 

他和唐山海曾经去过很多地方玩。

不过多数是上海周边的地区。

苏州,杭州,无锡,乌镇,扬州……

与他每到一处就开始四处找特色小吃不同,唐山海更喜欢看各种园林建筑。

尤其是寺庙。

静安寺是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一次的。

灵隐寺也是一年必去几回的。

陈深自己不信佛,他看着唐山海也觉得他并不像是会信佛的类型。

但每每看到他虔诚地跪在佛前的蒲团上,表情严肃地一言不发时,陈深总觉得哪怕只是为了看他这样的表情,也是值得一次一次陪他来的。

唐山海的脖子上挂着一尊白玉的佛像,从不离身。

只有一次,佛像上穿着的红线被他扯断了,他眼见着玉佩轻轻地掉到了唐山海赤裸着的身上,再由那双比白玉更白的手拾起,轻轻地吹了吹并不存在的灰,伸手放到了床头柜上去。

回头又扯过他的脸,淡淡地吻了上来。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深从未问过那枚玉佩的来历,唐山海也没说过。

只是事后见他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条新的红色丝线,由那双握过很多东西的美丽双手——握过笔,握过计算器,握过鼠标,也握过,陈深的那双手,一点一点地穿过佛像顶端的小孔,在尾端打了个结,重新挂回了脖子上。

他呆呆地看着唐山海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下意识地搂过了恋人的肩膀,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怎么了?”

他听着唐山海问。

他只能使劲地摇头。


彼岸花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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