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於兮

彭尧本命 岑哥DK墙头 夏磊热爱 北哥颜粉 放不下的姜sir (叶清永远爱傲娇)

【深海】逆光刺鸟 5

#新坑,估计是长篇,至少大纲做的是长篇#
#私设多到连爹妈都不认识#
#剧情主要走麻雀主线,但有糅合进黑狐的人物和内容。我尽量把故事说清楚,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请告知,我尽力修改。#


如果你觉得好像看不太懂这一章在写什么,那么祝贺你,你说对了。
熬夜到这个时候写完了这些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我要去好好地整理一下大纲了。

逆光刺鸟 4


视频1 【换了女主角的麻雀预告片】

视频2 徐碧城x唐山海 漆黑的海上

视频3 迅哥儿脸徐碧城的故事【严颂声x顾晓梦x唐山海】我死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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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宰相的被捕在唐山海徐碧城夫妻到上海的前几天。

那天陈深没有在行动处呆着,而是跟李小男去了米高梅。他挽着这个年轻美丽又显得大大咧咧的姑娘进了舞池,但也没忘记跟周围相熟的舞女打着招呼。

所有人都以为李小男会吃醋,但她竟然没有。只是扭动着曼妙的腰旋转着,她那身大红色的收腰长裙像一朵大大的鸢尾花——吸饱了鲜血的鸢尾花般绽放着。

她眼睁睁地看着陈深将她交给了边上来邀舞的陌生人,自己却往着吧台的方向走去。她的眼神很冷,却又突然温暖了起来,像是被阳光照耀着的朝颜花。

她低头往着舞池另一头的门口走去,顺手拿走了一杯不知名的酒。她的酒量一向不差,尤其在这个时候,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正遇见一群带着手枪的男人们冲进来,气势汹汹且来者不善。她惊惶地回头,看着陈深,而陈深正也回头看向这个方向。

“我晕血呢。”她微笑着接过徐碧城泡好的茶,轻轻地放到那张优雅的餐桌上。环视了一下房子里的环境,点了点头,“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唐太太真会收拾,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哪里像我,粗枝大叶的。”

墙角和阳台上放着些绿色植株,难为了在上海湿冷难熬的冬天还能寻着这些。她慢慢地搓着有些冰冷的手指,与徐碧城聊起了时兴的旗袍样式和盘扣的变化。

唐山海和陈深则站在阳台上抽烟。

她的视线被挂在衣架上的围巾吸引住了,说不出为什么,但总觉得有些特殊。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徐碧城倒是先笑了起来:

“李小姐的眼光真是好,”她站起身来,从衣架上取下围巾,又走回李小男的身边,拨开标签给她看,“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舶来品,好像是日本货?”她回头看了眼站在阳台上的唐山海,像是不经意地问起,“山海?这是谁送的来着?”

“是我一个在日本留学归来的朋友特意带回来给我的。”他的声音透过薄薄的窗帘布传过来,“可惜颜色不太适合女孩子戴,否则看李小姐你这么喜欢一定是要送你的。”

“李小姐你喜欢什么颜色呢?”徐碧城淡淡地给自己的茶杯里添上了新的水,歪过头看向她,“下次我看到有什么好看的围巾,给你带一条。”

“红色,我喜欢红色,”李小男说,“虽然我晕血。”

 

陈深曾经不止一次地梦见分别。

与兄长和嫂子分别的情景,看着宰相被汪伪特务带走的情景。

还有与那个他最爱的人分别的情景。

很多次的分别。

有少年时每日在家门口告别相约明天再见的分别;有青年时送他去北平念大学时的分别;有他终于决定服从上级命令起身赴日就读日本陆军学校时的分别。

也有,那个人用看待仇人一般的眼光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立毙于当场的分别。

不,那是永别。

即使是数年后的今天,他仿佛依旧可以闻到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那是从自己胸口吐出的鲜血。

他不惧怕分别,尤其在他已失去了可惧怕的东西的现在。

现在的陈深,就只是一颗钉子,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启用的,牢牢钉在汪伪内部的钉子。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他举目向着远处深暗幽静的弄堂望去,那是一片漆黑的海洋,他看得如此出神,甚至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一个他并不愿意看见的人。

他想,他是害怕着唐山海的。

这种害怕更接近于羞愧而不是恐惧所带来的心理阴影。

他默默地注视着白色的雪花飘落下来,手却不自觉地摸上了刚换上的OMEGA手表的表带。仿佛那样可以使自己安心一些。

“唐队长,”他终于开口,“不知道您这么大费周章地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呢?”陈深半转过身,看向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这个方向看的男人,在近距离地注视着那张面孔时,陈深感受到了更大的冲击。

那是他在此之前从未注意到的,在那个人鼻尖上的,黑色小痣。

冲击来得如此之大,惊得他把手里的烟头都掉了。

他可以接受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但竟然可以相似到,连鼻尖痣都一模一样的程度?

陈深失去了一切探究的勇气和兴趣,他急急地将落到地上的烟头捡了起来,微笑了一下想离开阳台,却被一只手阻住了去路。

“陈队长,你还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呢。”

 

“陈深啊,他说过要娶我呢。”李小男蜷缩在扶手椅上,虽然有些不拘小节,但流露出的却依旧是美艳与妩媚。她穿的依旧是最爱的那条红色长裙,鲜艳得好像心头流出的血,“我觉得很好啊,哪怕只是当个妾呢。总之他答应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徐碧城依旧温婉地笑着,手里端着茶杯轻轻地摇头,像是要把声音传到阳台上去:

“小男你这么好,陈队长怎么舍得只让你当妾?”说着又把声音提高了两度,“是不是,山海?”

陈深先撩开窗帘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唐山海。两个人似乎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中带着点女人们看不懂的东西。

陈深摇着头说:“那时候我喝醉了,男人喝醉了说的话,做的事,怎么能当真呢?”

对不对?唐队长。

他把话头扔给了唐山海。

唐山海摆出了得体的表情,不太做作又不显得冷漠:

“是啊,男人喝醉了以后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如果他的嘴角没有那抹冷笑的话,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就好像在之前,他也曾经说过一样的话。

不,他的确听过有人说过一样的话。陈深轻轻地掐住自己的手腕,回想起来。

 

曾经有一个吻,在他和他那个最爱的人之间。

唯一,仅有过的一个吻。

那是在他鼓起勇气,借着酒精,最大限度的表示出他感情的方法。

却只能在那个人惊讶的表情之下,用喝醉了打发掉所有的探究话语。

他是个胆小鬼。

所以他活该失去一切珍视的东西。

他终究是只能一个人的。


逆光刺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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