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林秦】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21
① OOC有，私设相当有。
② 以尽量不破坏电视剧走向的前提，有剧情的发挥。
③ 估计没车。
④ 林秦和深海会间隔出现。
⑤ 打个小广告 →小说剧情向B站视频，请配合食用风味更佳：前世篇 今生篇
⑥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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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剪视频剪得太开心+剧情走下去会越来越虐=好像好几天没更这篇了。
这两章陈深都在放飞自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控制他脑内的洪荒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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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徐碧城收拾了一下家里，把绿色植物都搬到阳台上，又浇了水。回头把洒在水门汀上的土扫干净。
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还是满淡然的，单看外表的话。
小男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在告诉她，炉子上的茶水快开了。她用毛巾擦了擦手，慢慢地下楼去。
她几乎天天和小男呆在一起，因为她不敢单独面对唐山海，更不敢单独面对陈深。
李小男一直都是那副大大咧咧天真可爱的样子，她曾经也因为陈深对小男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但现在，她更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看着小男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她帮着自己关炉子，拎水壶，把热水慢慢注入茶壶中。她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猛一下拉住小男的手。
“小男，”她开口，“小男，如果陈深不爱你，你会怎么办？”
李小男小心地开水壶放回到灶台上，才转身看着徐碧城：
“我早知道啦。”她笑起来的样子像太阳一样温暖，“但是我不会放弃的。如果这是一场战争，那最后赢的是我，因为我比他更坚定。”
碧城也被这份温暖感染地带出了微笑，她想，在这方面，她是绝赢不了面前的这个姑娘的。
她尝试过让自己平静下来，只要不去行动处，不去面对那两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也许她就能做到古井无波。
毕竟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贸然冲动都太危险了。
她清楚自己的弱点，而且也知道已经刻入骨子的执拗无法改变。
就像当初源于对陈深的感情和信任，让她可以与自己的搭档也是唯一庇护的唐山海撕破脸地对立；也可以因为被陈深毫不留情地拒绝愤然铤而走险地找陶大春刺杀陈深。
前者因为她有陈深，后者因为她有唐山海。
所以她敢于做这样冒险的事。
但现在呢？
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就好像上海冬天的冰冷搓成了一个实体而巨大的雪球，从正面击中了自己，她被雪淹没，几乎无法呼吸，更无法出声；眼前只是一片白茫茫，强烈的恐惧向她侵袭而来，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可以救她。
她几乎毫无防备地跪倒在地上，丝毫没有办法考虑任何别的事情。
“碧城！碧城你怎么了！”小男的声音，小男的手，小男的怀抱。她突然能感受到温度了，徐碧城像溺水的人一样抓住她的手，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碧城，别难过，唐先生和陈深只是去给柳美娜下葬。”小男的声音传过来，“柳美娜已经死了，唐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他一直都对你很好。”
徐碧城死死地用嘴咬着手，因为她说不出口，尤其面对这个陈深的未婚妻。
她说不出口，你的未婚夫和我的丈夫，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陈深看出唐山海的心情不佳。
说不佳还是太过简单，应该是十分糟糕才是。
他无声地阻止了陈深帮忙的动作，而是一个人拿着铁锹往坟包上填着土，一言不发。
陈深想，他可能永远会记得这一天。
记得他陪着他最爱的人，来埋葬祭奠另一个爱这个人的人。
风声瑟瑟地钻入他的耳膜，震得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他听不见自己对唐山海说：“够了，放下吧。”
他听不见自己对唐山海说：“她已经离开了，这是你们两个的选择。”
他更听不见自己对唐山海说：“你究竟有多爱她？”
他只能从口袋中掏出烟盒，长久地将眼光放在那只柔软而洁白的烟盒上，正中印有两枚樱桃的果实。他愤恨地将烟盒扔到地上，使劲地踩了几脚。就好像上面有什么毒虫。
“够了！你要填到什么时候！”
陈深并不是个容易发火的人，他深知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于特工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伪装与工作。迄今为止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似乎只有面前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从来都不需要对他说什么，大约是不喜欢，又可能是不习惯，总之唐山海对他，除了在床笫之间，都不会有任何感情的波动和情绪的发泄。
就好像一只被塑造的很成功的雕像，藐视着众生。
只有面对徐碧城的时候，唐山海才会有个普通人的感觉。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陈深已经发现了。
真是讽刺又可笑。
陈深也曾经想过，为什么唐山海会选择与自己有这样的关系。
这并不正常，也不普通。
但自己为什么会接受，并沉迷其中呢？他也问过自己。
这一切太过复杂，复杂到他无力去思考，也不想思考。
太多的事情，不需要看清楚，看得太清楚只会让自己更悲惨。
陈深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这么胆怯地面对一个人，以前的他，哪怕是在随时会粉身碎骨的战场，哪怕是在危机四伏步步惊心的行动处，他也从未害怕过，他总是能最快地寻找出方法来解决问题。
也从未失手过。
当然，只要失手一次，他可能也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唐山海转过头来看着他，他们俩的目光接触了大概三秒钟，然后陈深看着唐山海扭曲地微笑了一下。
这好像是他第二次看到唐山海的这个微笑。
这个微笑每次带来的都不是什么快乐的回忆。
他偶尔会想起，自己一个人去到唐山海办公室，但里面空无一人的样子。他幻想自己坐在那张靠近窗口的木头椅子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等待着唐山海开门进来。但办公室窗户上的窗帘总是那么厚重，所以他有时会开一盏落地灯。再慢慢地绕着唐山海的写字桌转圈，用手轻轻抚摸过他使用的桌面，钢笔，甚至是文件袋。
我好像是疯了。
陈深这样对自己说。
而且已经疯到了骨子里。
那天他们一直在柳美娜的墓前站到傍晚，他一直在抬头看着上海冬天灰色的云，一如彼此的心境与周围的情势，乌云压顶。他努力仰着头的样子也许有点可笑，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
夕阳终于落了下来，把四周染上了火红的颜色。仿佛在一刻，唐山海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他静静地走到陈深旁边，边转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
那个戒指在夕阳的映照下刺目得让人想流泪。
陈深想起来其实唐山海已经很久没戴婚戒了，尤其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
所以他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反射光线的金属环是什么。
他看着唐山海慢慢地举起手，拍在他的肩上，对他说：
“陈深，到此为止把。”
陈深微微地侧目，他大概把头转了30度才能看清楚唐山海的脸，但光线越来越暗使得他看不清楚那张脸上的表情。
虽然他能清楚地越过唐山海的背看到柳美娜的墓，以及墓边的点点枯草。
啊，是冬天的关系，才会这么冷么？陈深笑了起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深说。
“我不会再去找你了，也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唐山海的声音依旧那样冰凉且掷地有声。陈深突然很想笑，或许是因为对方放弃地太过容易，又或许是因为恋恋不舍的竟然是自己。
“因为我让你杀了柳美娜么？”
唐山海给了他一个很平淡的眼神，虽然他知道此刻彼此都不可能真正平淡，他听到唐山海说：
“那是我自己的决定。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能逼我。”他看着唐山海掏出香烟和打火机，在他面前静静地点上了烟，深深地吸入又深深地吐出，还有那形状姣好的唇，“只是我觉得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陈深知道唐山海指的是什么，他与他的关系本就不是基于什么感情或积累，只是互相拥抱取暖，甚至互相利用。
他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才能轻率地同意了这样一个诡异的关系。
但也许是唐山海发现了他的感情，又或许是徐碧城的关系，又或许是……根本没有原因，这本就是没有原因的开始，当然也只会是没有原因的结束。
陈深将头深深地埋入自己的双手里，在沉默了许久以后，他感觉干涩的喉咙终于能说出话来了，所以他开口说：
“唐山海，我喜欢你。”
突然飘起雨来，他看着唐山海抬头看着不断下坠的细细的雨珠，看着那些水滴争先恐后地掉落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再沿着他的轮廓缓缓掉落在地面，就好像是眼泪，但他的脸上分明是笑着的。
“陈深，你真可笑。”
唐山海这么说。
陈深也笑了，他早该想到了。
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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