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於兮

彭尧本命 岑哥DK墙头 夏磊热爱 北哥颜粉 放不下的姜sir (叶清永远爱傲娇)

【深海】逆光刺鸟18

#私设多到连爹妈都不认识#
#剧情主要走麻雀主线,但有糅合进黑狐的人物和内容。我尽量把故事说清楚。#

#一个坑如果拖的时间够长,就会发现人物的设定会不停在变。于是,你们现在看到的徐碧城,请代入迅哥儿的脸。#

#大纲已经全部写完,21或者22章完结。胜利就在眼前。我努力这个礼拜全填完,真的你们相信我。然后我会去填别的坑——只要还有人在看。#

逆光刺鸟17


视频1 【换了女主角的麻雀预告片】

视频2 徐碧城x唐山海 漆黑的海上

【 视频3 迅哥儿脸徐碧城的故事【严颂声x顾晓梦x唐山海】我死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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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已经记不得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的身体纠缠。

陈深从未觉得自己的意志是如此薄弱,但看着唐山海,看着微笑着的唐山海,他仿佛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如果唐山海是个陷阱,他一定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他干了那么多冒险的事情,这并不像一直以来的他,他曾经是潜伏得那么成功的一枚暗子,不该去做那么多轻易而会暴露身份的危险举动。

但为了唐山海,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甚至有些想不起他曾经爱的那个人了。

又或者,他已经爱上了另一个人,爱上了,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搅乱他心的,唐山海。

 

而纽扣是在情事之后才摸出来的。

在回国富门路之前,他特地在一地狼藉,怎么看都知道刚才经历过一场恶战的现场,摸到了一枚小小的,青色的,熟悉的,西装双排扣中的一枚。

他把扣子放在手心里,递到了他的面前。

唐山海低头仔细地辨认着扣子,随即轻笑了一下,握到了手里。

“谢谢。”

他说。

“我仿佛一直在向你道谢呢,陈深。”

“你值得的。”陈深回答道。

他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正在套淡青色西装外套的唐山海,突然开口:

“天翼,他从不喜欢穿西装。”

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在唐山海面前正视这个名字。他看着唐山海的手慢了下来,又笑着将手轻轻地伸到他面前,摸上了他的面孔。

“那他喜欢穿什么衣服?”

“立领的…中山装吧。”

“要穿给你看吗?”

陈深脸上的表情猛得收敛了起来,仿佛刚才过去的数分钟都是梦境一般。

“不用了,快些穿好衣服回行动处吧,老毕应该在等了。”

他并没有问徐碧城去了哪里,更没有问是靠的什么方法传递的情报——他的眼睛被写字桌上正凭空放着的,空城计的唱片,以及被改过了的,手抄的唱词。

那上面的字迹隽秀而清晰,乍一看,陈深简直以为自己是失明的。

他踉跄了一下,勉强靠着书桌才没有倒下来。

“这是碧城的爱好,”也许是看出了陈深的失态,但又无法解释这场失态从何而来,唐山海缓缓开口解释道,“抄一些喜欢的诗词,或者唱段,或者是歌词,也算是练字。”

“……你也听这个?”陈深指着桌面上的空城计唱片。

唐山海笑了,并快速地摇着头:“我根本听不懂这里面咿咿呀呀的在唱些什么。这些都是碧城的收藏品。”

陈深感觉心沉到了水底。

他开始反复回想与徐碧城互相试探来去的点点滴滴,不止是当前,甚至还要追溯回黄埔十六期的时代。

他不敢,也不愿相信,徐碧城也是他的同志。

现实仿佛在给他开一个巨大而恶劣的玩笑,面前的这一切就好像是数年前那场闹剧的重新演绎。

余梅好像又回来了。

而区别只是女主角的名字不一样。

他连楼梯都快下不稳了,如果没有唐山海偶尔搭一把手的搀扶,恐怕他会从楼梯上滚下去。

他能感到自己浑身上下的血都是凉的,潜伏的日日夜夜并不好过,即使是时刻都有暴露的风险,他也未曾如此恐惧过。他侧头看着唐山海的面孔,想从那上面找出些方天翼的影子。但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失败了。

他已经想不起来方天翼长什么样子了。

恍然发现这点的陈深倏地像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缓缓地,他扶着墙勉力地支撑着身体。

唐山海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他,挺拔而英俊,头发也是一丝不苟服帖地躺平在该在的地方,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浅褐色的光。

陈深发现自己肚子里有许许多多的问题,但那些问题在唐山海的面前一个一个的变成了肥皂泡,飞得越来越高,再轻轻炸裂开来。

留不下丝毫的印迹。

他突然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唐山海,你是来向我复仇的。”

他肯定地说。

“是为了谁呢……不管是为谁,但你快成功了。”

 

他再看徐碧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甚至会刻意地绕开徐碧城所在的位置和预计会经历的路线。

他承认他害怕了。

打入敌方内部的两枚棋子不需要互相知晓身份——除非必须。比如上一次,余梅便是为了保护他而来。

这一次呢?

他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面对。

我不需要同伴。尤其在这个环境里,人越少才越安全。

 

雨夜。

上海的冬天阴冷而潮湿,尤其是这个雨夜。

冰冷刺骨。

陈深带着李小男到了华懋饭店,在侍应生的引导下到了最高层的包厢。

看到唐山海挽着徐碧城到来的时候,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又转过头装作跟小男说着什么,但眼神却依旧放在那对灿灿生辉的夫妇身上。

徐碧城在他和李小男身上眼光流转了一会儿,又笑着拉过椅子坐到了唐山海的身边。

这对夫妇从来都是发光体,难怪李默群到哪里都愿意带着他们俩。

很有面子。

今天晚上也是。

他默默地注视着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唐山海,小心地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偶尔也会装作不在意地扫过徐碧城的脸,巧笑嫣兮的看不出她丝毫的勉强和不耐。

席间的气氛略显压抑,大概是雨声太响,而空气又太潮湿。

明明是在等着谁,却又仿佛审判者降临前的寂寞。

他笑了。

很快,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有人敲门,然后包厢的门被从外静默地推开,一个浑身湿淋淋面无表情的男人站在那里。

眉毛和眼角都下垂着,明明生得很不错,却被那两道勒出丧气劲。

徐碧城突然在一片寂静中笑出了声,她放下筷子,轻轻拍着手说:

“呀,真像一条落水狗。”

她自然是无所畏惧的,在场最大的李主任是她的舅舅,她又生得天真浪漫又可爱,最多被李太太轻轻拍了拍手,打圆场地说了一句:

“小姑娘家家的别乱说话,这是今晚重要的客人。”

“我都有丈夫啦,才不是小姑娘了。”

娇嗔地回过头来,又拿手撑着下巴看回这个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

“这位是?”

她开口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军统上海区的副区长,苏三省。”

“啧,”又是那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听不出是戏谑还是嘲讽,“一日三省吾身?好名字。又懂得弃暗投明,”她回头看向李默群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又举起酒杯,“祝贺舅舅又获一人材!”

唐山海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陈深用眼睛的余光扫过去仿佛没有什么异样,但再往后靠一下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却还是维持着微笑,祝贺,喝酒,鼓掌。

如此这般的行事做派。

总也是这样一些步骤,徐碧城突然站了起来,说是要去上个洗手间。

陈深也站了起来,跟了出去。

回头的时候他看了小男一眼,又看了唐山海一眼。

一个人正也在看着他,而另一个,却是低头在思考着什么。

他略笑了下。

 

而徐碧城正在转角处等着他。

她拿着小小的手包,正取出一支女士烟,点上了火。

这还是陈深第一次看到她抽烟,或许是冲击太大,他一时之间看着从她嘴里吐出的烟圈甚至忘记开口。

“老师,”她笑着说,“我在等你。”

这个说法很暧昧,陈深眯起眼睛,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是吗?”

“山海说,你看到我写的字了,好看吗?”

陈深猛地抬起头,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但口中的回答却依旧兴趣缺缺的样子:

“是的。你的字写得不错,收集的唱片也很珍贵。不愧是千金小姐。”

徐碧城笑得更欢实了,她闭上了嘴,猛吸了几口烟,随手将烟蒂摁熄在垃圾桶里。

又转回头,看向陈深的眼睛里:

“老师,你难道就不想——”

非常引人遐想的话,虽然两个人的眼睛中却并不是那么诗情画意。

“不想,我什么都不想。”

他说的很斩钉截铁。

“你最好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在旁人听来或许会以为这是个红杏出墙的现场,但只有他们俩彼此才清楚,这已经是来回拉锯了几个回合了。

他又看着她从包里掏出了打火机,将一块方巾烧掉了一小块,把烧出来的灰搓掉,塞到了垃圾桶的上层,回头叫住了一旁的侍应生。

“我的手绢烧坏了,你们这里有新的吗?花钱买也可以。”

陈深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也点上了烟。等侍应生离开了他才又开口:

“又何必——”

又何必再拖人下水。哪怕军统在华懋有线人,但绝对没有办法把消息传出去的,只会造成无谓的牺牲。

“可山海,并不知道。”

唐山海并不知道日夜相对的名义上的妻子实际上的搭档其实是G党,也不知道她已经与陈深搭上了线。

更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做什么,或者将要做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问的问题像山一样高,但最终能说出口的似乎什么都没有。

“老师,我总是要保你平安的,”她淡淡地将第二支烟也掐灭了,“否则,我又何必出现在这里?”

“而且,你也不想看他再伤心欲绝一次了吧?”

陈深目送徐碧城离去的背影,看着她从手包里拿出了小瓶的法国香水朝着耳根和手腕抹了些。离去的步子缓慢而优雅,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知道恐怕自己会有危险。


逆光刺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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