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深海】真夜中的純潔 14
预警1 林涛很渣。洗不干净的渣。不，林涛已经洗白了。
预警2 唐秦水仙情节。之后没有了。
预警3 糖堆不是什么好人←这点请牢牢记住。 好了，糖堆也要洗白了。
预警4 陈深黑化。另：深海线看不懂的请参照【深海/彼岸花】的剧情
预警5 苏男婚内出轨有。
OOC什么的就不多说了，同人就没见过不OOC的……
林涛最终还是会归于怂包……无论开头多么狂霸酷帅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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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秦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并不熟悉的地方。
他细细地回忆了一下，记忆的最后点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空无一人。他才吃了药，脑中空荡荡的，坐在办公桌前。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尝试地活动了下手脚，发现都好好地在原处，也没有被捆绑之类的痕迹，只是肌肉骨头都有些酸痛，应该是被下了某种药物的后遗症。
正横躺在一张柔软的物事上，也许是床，也有可能是比较大的沙发。
或者是床垫。
他轻轻地翻了下身，倚靠着上半身的力量撑着自己坐了起来，这下可以更清楚地环顾四周，观察状况了。
紧接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陈深是看着那个人醒过来的。
在亲眼所见之前，他的确没想到世界上会有个与唐山海长相如此相像，相像到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存在的。
但他自然是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其中区别的。
再怎么相像的两个人，毕竟也是两个人。陈深苦笑着摇了摇头，回首看着苏三省：
“这个就是你说的赌？”
“算，也不算。”
陈深瞥了瞥高处的警戒，从摄像头到保镖无一不有，虽说不是铜墙铁壁，倒也称得上堪堪够用。
“他和唐山海什么关系？”
苏三省这下竟然笑了起来，或许是没想到陈深一眼就辨认出了不同。
“不亏是陈总，”他清了清嗓子，又站了起来，离监视器近了几步，指着正在荧幕上活动的人，“这个人，是唐山海仅存在世上唯一的，血亲。”
“血亲……”
陈深自是明白的。这两个字的含义。
在这一刻，他甚至是有些羡慕唐山海的。
因为他不仅已经没有了血亲，甚至连亲如兄长嫂子的人，都被他亲手送走了。
他身边已再无可信任，可倚靠的对象。
“所以，你绑了他来，是想要做什么呢？”
“唐山海在龙番已呆足数月，想必陈总你也在这里寻了数月，就没想过为什么一直都找不到他的下落？”苏三省将手指从屏幕上移开，随手搓了搓手指，又回头看着陈深，“就没想过，唐山海其实一直在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在活动？”
陈深点了点头，双手交叉在胸前，似是有所领悟。
“苏所长所言极是，看来扁头他们是应该被送去回炉一次了。”眼睛瞥向站在一边抖成筛子的扁头，一边笑了起来，“对了，小男那个研究所据说成果颇丰啊？”
自是没亲口说出他已经把苏三省踢出李氏的事实。
可无非就是这样，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更作数。
哪怕是李小男也没有办法。
“这样你和小男不就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了？你该感谢我才是，苏所长。”
苏三省的面色变了又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陈深，你不用靠这种手段想搞乱我的节奏——要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能控制的，当然，”他笑了笑，“也不是我。”
“不止是今年，在过去的五年，每一年每一年，你都撒出去多少人，多少钱在寻找唐山海，哪怕是只蚂蚁都该能翻出来了，但你却一直都落空，你难道就没想过是为什么么？”
陈深笑着坐直了身体，但看得出来，他的笑容并不十分真心，甚至带着些不像是他会表现出的怒气。
少见的，肉眼可见的怒气。
“我自然想过，要不就是外部有人在阻挠，要不就是，内部有人在做鬼。”
无非也就这两种可能。
“或者是两者都有。”
“枉费你自认为已经掌握了全局，但总还有你控制不了的地方，控制不到的人。”
“你一直以为背后的人是李默群，所以耗尽了心思对付他——”
“唐山海从来都不是李默群的人，从来都没是过。或许李默群曾以为他是，就像你以为的那样。”
陈深咬着牙瞪着苏三省。
“是戴老板吗？”
“秦明的记忆是不完整的。”
唐山海点上一支烟，对着林涛吐着烟圈。
他的表情有些疲倦，甚至可以说是精疲力尽。
“他经常提到父亲，提到父亲的死，提到那个未尽的生日，但他很少提起母亲，最多只是一笔带过——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林涛讪讪地点着头。因为的确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因为他的记忆被人为地修改过了，用心理暗示的方法。”那张与秦明一模一样的面孔这样说着，斑驳的光线打在地板上，徒留一片灰暗。
“所以他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地活着，当上了法医，认识了你——”唐山海突然笑了起来，“你其实不用对他的抑郁症太过自责，即使没有你，他也是极易患上各种心理疾病的，因为幼年时被心理干预过，而且替他做干预的那个人，并不是抱着让他能轻松快乐地渡过这一生的想法。”
“虽然我也不能确定，我的这些记忆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是我亲身经历过的——还是被人为塞入的。”
“林涛，你还是趁早抽身吧。还是回去做你的花花公子，日日快活，夜夜笙歌。忘记曾经有个别扭的秦明。”
“秦明说的没错，你是属于阳光的，不应该走到阴暗湿冷的角落来。他也并不值得你多么付出——事实上，在看到我之前，你对他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不是么？”
他站起了身，终于从昏黄走入了黑暗，连最后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林涛。
“你走吧。”他说。
“忘记有过一个秦明，也忘记和秦明的所有接触，所有的联系。”
“就当做，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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