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真夜中的純潔6
总而言之OOC到亲爹亲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不认识。
林涛渣男设定。
没办法洗的那种渣男。
觉得心理承受能力不够的…还是不要看了。
预警完毕。
--------------------
6.
大宝是在凌晨2点多被召唤回局里的。
天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是龙番市局这么多年来最大的失误和——和让人想不到的秦明的失误。
在旁人的眼里，与其说秦明是一个活人，更像是一具拥有严密内在精密仪器控制的机器人，不苟言笑，毫不留情，从不出错。
是的，从不出错。
所以，今天这个错误出现在秦明身上的时候，从谭局到小黑，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当时我们带回来的DNA证据被污染了，送检的检材里其实是你的DNA？”
林涛几乎是张口结舌地看着他，秦明微微低着头，阴沉地像是遮不住任何的疲惫和倦色。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是的，我刚才又让鉴定科对比了我的DNA，确认是一模一样的。应该是我处理证物的时候没有保护好。是我的责任。”说着话抬起头扫了林涛一眼，又把目光落到了谭局长的身上，“局长，请处分我。”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这属于不处理不行，但处理又没有什么狗屁用的情况。连大宝都能看出在场所有人面孔上的苦涩。毕竟这件DNA已经是几乎最后的希望。
但他们还能怎么样呢？
林涛拍了拍手，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他微微抬了抬头，示意队员们去准备下一步行动，等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林涛才转回头看向秦明。
秦明的表情绷得很严肃，纤长的手指紧紧纠缠在一起，可以明显看出他的紧张。
不，也许只有林涛能看出。
大宝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林涛和秦明一左一右地堵住了面前的路，林涛更早一步地冲到局长的面前：
“谭局，”林涛急急忙忙地说，“这也是我们刑警队工作不到位的问题，至少等这个案子结束以后再讨论给秦明的处分吧，我们还需要他这个法医科的骨干人才。”
“秦科长……”大宝在背后轻轻地拉着上司的西服袖子，没意外地没得到回应。一直看到林涛把谭局送到了一楼楼梯口，再转头回来。
“秦明，”他开口，“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
“这跟你没关系。”很秦明却又很不秦明的回答，至少在此之前，大宝从未见过秦明有对林涛持过这样的态度（虽然对别人很经常啦），“林涛，这次是我的失误，我会努力弥补。让你们刑警队做了那么久的无用功，真的很抱歉。”
口气冷淡又不自然。
连林涛都看出了其中的异常。他往前一步想抓住秦明的手说些什么，却被轻松地躲过，擦身而过的很突然。
“大宝，你先回去吧。”秦明淡淡地开口，看了大宝一眼，“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大宝离开的时候有些迟疑，但在秦明和林涛两个人目光的压力下，还是撇了撇嘴走了。
不走还能怎样？等着被扔出去么？这俩可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更何况如果她李大宝堕落到需要被这俩怜香惜玉，还不如趁早自己走呢。
边揉着鼻子边把门带上的大宝这么想着，下一秒，就听见门咔嗒一声被反锁的声音，然后就是遮光帘刷一下被拉了下来。
一看就是她亲手教出来的学生，熟练得让人瞠目结舌。
“秦明，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
是不是刚才太累了？
他和秦明是被电话一起召回局里的。在那之前，几乎是修罗场。
秦明在浴室镜里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匆匆地理了理头发，终于推开门走了出来。
倒是把仍然插着腰指着林涛鼻子骂的姑娘吓了一跳。
当然，林涛也是吓了一跳。
估计是没想到——女孩子是没想到走出来的是竟然是个男人，还是个认识的男人；而林涛没想到秦明竟然会走出来面对这一切。
他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点微笑，虚无缥缈的紧。秦明先瞥了林涛一眼，扯起嘴角，不知道是笑容还是嘲讽，随后走到了女孩的面前。
“你好，”他开口，“我们以前见过，我是秦明，你应该还记得。”
女孩子傻愣愣地点了点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张大嘴几乎是喊了起来：
“林涛！你竟然为了个男人甩了我？”
在林涛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秦明已经用手势止住了他，然后淡淡地说：
“准确来说，你们俩的关系还没有进展到可以用‘甩’这个动词。当然，”他终于回头看着林涛，“也没有分手。你们的关系只存在于床上，离开了床便再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从未有过甜蜜的约会，也未有过彼此的告白——甚至，他没有对你说过一句我喜欢你，连最情动的时候都没有过。”
“从一开始你就应该清楚这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林涛从未骗过你。”
也没骗过我。
他眼见着女孩子生气地咬着下唇，眼睛瞪得几乎是平时的两倍大，原本美丽可爱的妆容此时此刻扭曲成像是夜叉的样子：
“你算什么！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你和我一样！都是被他玩的！”
秦明看着女孩子泪流满面着歇斯底里，面无表情地点着头：
“是的，我和你一样。但又和你不一样。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你想要的东西。”
他又盯着林涛看，清楚地在那张脸上看出了不解，思考，恍然，继而是迟疑，最后是如释重负。
如释重负。
“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你的妄想上，而由此产生的所有心理伤害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没有谁必须为谁负责，能为自己的负责的，只有你自己。”
“都是成年人了，为自己的选择买单，很正常不是么？”
他的声音毫无感情波动，与其说是受害者，更像是加害者。
这些话怕是连林涛自己都无法说出口的，但在这一刻，所有温情的面具都被取下，被隐藏在身体中的伤口被撕开，血淋淋地暴露在空气中。
被秦明。
女孩子终于毫无抵抗能力地夺门而出。留下两个人站在玄关互相注视着。
林涛终于能开口，却张口结舌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明说出了很多他的想法，他甚至从不知道秦明是这么了解自己的，是这么明白他心里的想法的，是这么……认为着两人之间的关系的。
虽然，的确是这样的关系没错。
但把一切都摊开在阳光下，这段并不算太光彩的关系散发着奇异的味道。这只能代表着，至少有一方，是打算，对目前的关系做一个处理的。
“秦明，”他斟酌着用词，“你…还好么？”
多么愚蠢的问题，你想问的究竟是哪方面呢？是精神，还是肉体？
林涛问自己，却迟迟说不出下一句。
“我想，我说的应该与你的想法相差无几，否则刚才，至少是现在，你会出言纠正，”秦明又慢慢地走回客厅，找到沙发坐了下来，面带疲惫，“那我也应该说一下我的想法了。”
“这样的关系并不是正常的，也不是需要持续的。”年轻的法医将双腿蜷缩到沙发，将下巴轻轻地放到膝盖上，像是在调整着呼吸和用词，“所以，林涛，就当今天是最后一次好么？”
“你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就像第一个晚上你问我的，是不是喜欢你。我现在可以很认真地回答你，是，我喜欢你。但是，”他微微地叹了口气，“但这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在这样下去，我迟早也会变成跟那个女孩儿一样，想必你和我都不想…这样，不是么？”
“你什么意思？”
林涛抱着臂，站到秦明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开口。
那种口气并不是他常用的，以至于秦明抬头看他的时候都带着点疑惑。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过是因为少接触男性，所以对于与男性的性爱处于新鲜期。你自己也知道，很快就会腻。与其到那个时候收拾不了，不如趁早结束这段关系——你并不缺少做爱的对象，我相信。”
“你不喜欢我了么？”
秦明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林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不，我喜欢你。但我不想在跟你上床了。而且……”他直起了腰，很寻常地说着，“我也打算离开龙番了。”
林涛咬着牙，看着面前的男子，面沉如水，眼如灿星。
他终于开口：
“秦明，如果我说，我可能有点喜欢上你了呢？”
-------------------------
1. 下章糖堆上线
2. 不要把林涛想得太好。
评论(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