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於兮

彭尧本命 岑哥DK墙头 夏磊热爱 北哥颜粉 放不下的姜sir (叶清永远爱傲娇)

【深海】逆光刺鸟9

#新坑,估计是长篇,至少大纲做的是长篇# 

#私设多到连爹妈都不认识#
#剧情主要走麻雀主线,但有糅合进黑狐的人物和内容。我尽量把故事说清楚,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请告知,我尽力修改。#


逆光刺鸟8


视频1 【换了女主角的麻雀预告片】

视频2 徐碧城x唐山海 漆黑的海上

视频3 迅哥儿脸徐碧城的故事【严颂声x顾晓梦x唐山海】我死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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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宰相在无锡站被南京方面派来的人接走了。

临走前,她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唐山海一眼,温柔地笑了下,又将眼神转回到陈深的身上。

微微地抬起了头。

陈深侧首见着唐山海默默地低下了头,眼睛被掩饰在长长的睫毛下,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上前了一步,却被站在身后的唐山海拉住了。

“你不会想跟过去的,陈深。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唐山海的声音像柳絮一眼粘在他的身上,挥之不去。

陈深瞪着渐渐远去的黑色轿车,压抑着想甩开阻拦他的手的冲动。

毕忠良留的后手防不胜防,而宰相……他是不会放她到南京新政府的。

看着押送宰相的车远去,咬牙切齿地看着唐山海,很快却又恢复了表情。

是的,不光是宰相,他们俩的周围,现在也布满了毕忠良的眼线。

两人在街上站了一会儿,唐山海突然一言不发地拎着箱子就往路牙子边上一间小旅店走去。

陈深只得悻悻地能跟了上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终于等到唐山海拿完房间钥匙又将箱子交给伙计回过头来看他的时候,陈深终于找到机会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现在还早,我们可以赶回上海……”

“陈深,”唐山海快速地打断了陈深未出口的话,“我累了。”

是的,他累了。陈深只得闭上了嘴。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唐山海所指的累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了。

很快伙计就把房间又按照唐山海的要求收拾了一遍,又过了半刻钟的时间,还没等陈深整理好要说什么,听得伙计敲门,开了门便是一堆人端着一桌子菜鱼贯而入。

这些也是唐山海吩咐的。

陈深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看着他从箱子里掏出了一瓶Johnnie walker的威士忌。

而后又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酒瓶,看着陈深的脸,问:“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那个笑容实在是太眼熟,再配上那个酒瓶,恍然间,陈深以为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方天翼。

是的,那是他的习惯。

只要情况许可,方天翼是最爱威士忌的,尤其是Johnnie walker。每每问他要什么礼物,他总是脱口而出的Johnnie walker。

哪怕是出任务,哪怕是在最危险的地方……

哪怕他自己没带,余梅也会替他准备好的……Johnnie walker的威士忌。

陈深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他茫然地摇着头,将眼神抽了回来。

他深刻的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分明不可能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

再也不会有了。

陈深的眼神黯了一下。

唐山海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一边的凳子。

“坐下一起吃吧,这可没什么好推辞的。”他挑了挑眉毛,“我叫得这可以附近最有名的饭店,不尝尝可惜了。”

这时候的唐山海,反倒没有了初见时那股留洋归来的做派,更像是个普通人了。

不,说唐山海是普通人也未免太诛心了。任谁都能看出,这个男人可不一般。

像是要抹去心中那片段的柔软,陈深再没有多想什么,只是举起了筷子,不甚客气地开始吃东西。

“方天翼…是个怎么样的人?”

突然提出的这个问题让陈深猝不及防地掉了筷子。他先是抬头看了对面正一脸好整以暇看好戏般的男人,然后一边慢吞吞地弯腰去捡筷子,一边思考着问出这个问题的唐山海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是个…”陈深在心里组织着语言,却发现仿佛千言万语都不足以形容出那个人的样子,末了,只能淡淡地说,“是个美好到值得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的人。”

听得唐山海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想不到陈队长还是个诗人。”

称呼又恢复到了陈队长。

陈深的喉咙哽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反倒是唐山海像是来了兴致,又接着问道:

“那他现在在哪里?你既然那么喜欢他,他知道么?”

“……他死了。”

陈深原以为这句话很难说出口,但事到临头却发现并没有。

也许是因为面对着这张熟悉的的面孔谈论方天翼的死让这个话题变得有些怪诞而离奇。

又或许是…

他看着唐山海默默地转过头,看着他,又轻轻地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边上,居高临下地低头,与他对视着。

“死了?”

温柔的目光,以及安静的触摸,陈深感受到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修长的手指在他的眼底摩挲着。

陈深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

而那双修长的手在抹去的是他不知不觉中流下的眼泪。

他勉力地睁大眼睛抬头看向面前的这个人,在模糊的视线中,仿佛是他爱的那个人站在他的面前。

开口说着,陈深,别瞎说,我才没死呢。你看,我现在不是就站在你的面前?

又被揽过了头轻轻搂入怀中,他自方天翼离世后就被冻结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倾泻而出。

一个又一个亲人和爱人离自己远去。

先是父亲,再是方天翼,然后是兄长…

而刚才送走的宰相几乎已经是他的最后一个亲人。

他已形单影只一无所有。

 

这一次的吻是温柔的。

而这一次的身体相交更是真实的。

他开始感谢上天,无论是何种理由,也无论是何种借口,至少他能将那个他最爱的人重新抱在怀中,碰触他,亲吻他,甚至,进入他。

再激烈的心也无法形容出他的狂喜。

哪怕,这只是个梦。

他宁愿长睡不醒。

 

在昏睡过去前,陈深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在他耳边轻轻地却是重复而坚定地说,你别离开我,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淡淡地倚靠在那个滚烫的怀抱中,面无表情地问,好,但你知道我是谁么?

回答他的只是冷淡的黑暗,无尽的,没有未来的沉默。

而陈深,确已熟睡。

他冷冷地笑,慢慢地坐起身来,轻巧的从陈深的手腕上解下了那支omega的限量款。

那支曾属于方天翼的,OMEGA。

“陈深,”在许久的黑暗后,他终于开口,“方天翼曾经对你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深信不疑,所以他死了。好在…唐山海不会那么傻。”

“绝对不会。”

他轻轻地抚摸着陈深熟睡着的脸,却也掉下了泪来。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注: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李商隐《无题·重帏深下莫愁堂》


逆光刺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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