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於兮

彭尧本命 岑哥DK墙头 夏磊热爱 北哥颜粉 放不下的姜sir (叶清永远爱傲娇)

【深海/林秦】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7

① OOC有,私设相当有。

② 以尽量不破坏电视剧走向的前提,有剧情的发挥。

③ 估计没车。

④ 林秦和深海会间隔出现。

⑤ 谢谢。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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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简直就是场噩梦。

他在心中默默诅咒着。

 

陈深微笑地看着李小男在面前挥动手臂,像是要跟他说什么。

不过他暂时没有那个精力和时间去应付她,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脚油门越过了很多人,掀起的灰土似乎很呛。

他终于知道了唐山海要做什么。

不,应该说,唐山海已经做了什么。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向副驾驶上的,木柄黑色雨伞。

 

曾树在投诚之后,得到的待遇算是很不错的,甚至快超过了苏三省。

扁头总是有点忿忿不平,成天说“头儿,你哪里比不上那两个叛徒?真不懂为什么给他们那么多东西”之类的;而陈深则好像没那么在乎。

他知道的,好处不是白得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明白那代价之前,他并不想取得多少好处。

苏三省和曾树的办公室不在76号,这样也好,免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陈深正在房间里细细地发呆,突然扁头一头撞了进来,慌张得连声调都变了:

“头,头儿!曾树和苏三省被军统的人刺杀了!”

陈深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背过去。

在上海,军统还有什么力量!不就只剩……他一把抓住扁头的领子,狠狠地说:

“在哪里!”

“在极司菲尔路旁边的那条弄堂,我们要不要去……”

陈深没有多费一句话就往外冲,一边套上夹克一边问:

“知道是谁干的没有?抓到人没有?”

希望没有被抓到,陈深在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被抓到。

如果真的是我想到的那个人的话。

待找到曾树和苏三省的时候,已经迟了。苏三省倒是没受什么伤,但曾树则身中很多枪,早已毙命。

陈深眯起眼睛注视着面前这个在他印象里总是黏糊糊而没有硬骨头的男人,第一次觉得其实这是个可怕的人。

无疑是两个人一起遇袭的,但一个身中数枪,另一个却毫发无伤,他才不会相信是因为苏三省的运气特别好——陈深把眼神重新放回到曾树的尸体上,那明显有着两种不同的弹痕,都是近距离的射击——所以,苏三省先拿曾树挡了子弹,在凶手离开后,为了彻底绝了这个曾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许多年的前上司以及不让他再影响到自己的前途,直接杀了他。

是个狠角色,陈深堆起微笑,一边作状安抚着苏三省,一边让一队的兄弟们把曾树的尸体拖走。

无论生前多么荣耀,死后都像是一场空。他看着曾树的尸体被越拖越远,留下一道又黑又深的血线。陈深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扁头,”他转头叫道,“把苏队长送回去。”随即又看向苏三省,“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苏队长。”

苏三省咧开嘴笑了一下,跟着扁头走了。只有陈深仍然在原地站着。

他从口袋中掏出了樱桃牌香烟,却发现没有带火。扫兴地把烟盒放回去,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突然在弄堂的深处,最角落处,发现了一把黑色的木柄雨伞。

那是一把太熟悉的雨伞,在那个雨夜,他和唐山海站在上海军统站外,唐山海撑的就是这样一把雨伞,因为伞柄有特别的花纹,他注视了很久。

当时他还在想,这个男人果真是太有品位,连一把雨伞撑出来都与旁人不同。

他轻轻走上前,弯腰捡起伞,细细地抚摸着伞柄上的花纹,就好像是在抚摸它的主人一样。

然后他笑了起来,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

 

陈深开车到了唐山海和徐碧城居住的小公寓楼下,下车。深深地吸了口气,敲了敲门。

“谁呀?”徐碧城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接着“吱呀”一声,古旧的木门被打开了。看到站在门口的是陈深,她像是又惊又喜,但很快地收敛住外露的表情,用公式化的语气问道:

“陈队长?这么晚你来有什么事情么?”

陈深露出了他最招牌的微笑,抬头看向正在从楼上走下来的唐山海。

点头致意。

“唐太太,”他对着徐碧城开口,“处里突然有急事,要我和唐队长一起处理。今天晚上可能回不来了。”

唐山海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对着回头看向他的徐碧城扯了个微笑。

“我去换件衣服,你……注意安全。”

然后又向陈深使了个眼色。

陈深侧过脑袋看着唐山海消失在二楼的卧室,一时间空气陷入了沉默。徐碧城忽然缓过神来,着急地拉住他的袖子:

“是出了什么问题?”

陈深轻轻拉住她的手,还是带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没有什么问题,保证明天一早就把你丈夫还回来。”

“陈深,你知道的,我和唐山海只是……”

话音未落,听见皮鞋声从楼上渐渐传下来。陈深站直了身子,朝着唐山海看过去。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唐山海突然笑了。接着头也不回地穿过陈深和徐碧城,向门外停着的车走去。

一路沉默地开着车回仁居里,谁都没有先开口说一句话。

唐山海上车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柄黑伞,他的瞳孔缩了一下,很快收拾好了面部表情,将伞捧在手里,乖乖地坐在车里。

“我用伞挡着脸,所以苏三省应该没看到是我。”这是唐山海的第一句话。在下车往陈深的房间里走的时候说的。

陈深愤恨地踹了一脚门,快速地打开了锁,把唐山海一把推了进去。

被推的那一方踉跄了一下,随即站直了身子。转回头看着陈深。

“万一被看到了呢!我现在都不敢完全肯定他是不是一定没看到你!”陈深觉得自己似乎快疯了,知道唐山海要去做是一回事,猜到他去做了是一回事,而从本人口中承认做了又是另一回事。

“肯定没被看到,不然现在就不是陈队长……而是苏三省带人来抓我了。”唐山海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的一张面孔。陈深觉得自己这些年的耐性都在这个男人身上用光了,他一把抓过伞,指着木柄对着唐山海。

“我认出了这把伞,这次幸好是被我看到了。如果不是我带人去呢?如果这把伞被别人发现了呢!当时看到你打着这把伞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人!”

唐山海眯起眼睛,慢慢踱着步子,移到书桌边,靠着书桌坐了下来,一脸讽刺的微笑。

“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我们这样的人,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就已经是奇迹了。”

“你可以让自己更安全一点的!并没有人逼你这样做!”陈深抓住眼前这个男人的领带,一字一句地说,眼神直白的快要烧毁一切,“你至少可以告诉我,至少可以让我帮你。”

唐山海细心地把自己的领带从陈深的手中拯救出来,还是用那副完全没有变化的表情和语气对着陈深:

“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军统的事情,与外人无关。”

“与外人无关?”陈深被气得几乎要笑出来,摇着头说,“要不是我,你已经被苏三省抓起来了。”

唐山海慢悠悠地在墙角寻着了一只搪瓷面盆,回头看向陈深:“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陈深压抑住气愤,淡淡地说:“说吧,你还打算做什么?我不奢求你也让我参与,但你至少让我也替你想想办法。”

唐山海依旧面无表情,就好像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一样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又看了陈深一眼:

“什么都没有了,或者,陈队长,我需要你的身体?”然后仔细地给伞点上火,放进面盆里,看它慢慢开始燃烧。

火烧得越来越大。

“陈队长,我真的欠了你很多。”唐山海终于直起身子,缓缓地走到他面前,伸手解开他的上衣扣子,猝不及防地笑了起来,笑得几乎咳嗽不止。

陈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终于还是一言不发地吻了上去。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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