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林秦】真夜中的純潔 17
#本文有两种结果#
#一是烂尾，一是你们假装忘记一些见鬼的设定#
#剧情说不圆是我的锅。你们记得忘记。#
#不然就真写不下去了。#
#本章之后基本就全深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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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他曾经在警局门口不远的草丛里，拾到过一只纸箱子。
纸箱子里有趴着一只三花的奶猫，一看就是还没断奶，眼睛都睁不开。
轻轻的戳了一下，猫咪几乎是悄无声息地叫了两声。
可爱得让人没办法视而不见。
他着急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想看是不是能有人帮一把手。
这只猫太小，也太脆弱了，简直一伸手就会把它扼死。
“你要养这只猫吗？”
林涛把头凑过来，挤在他脑袋边上一起看着那只猫。
“哇，好可爱，好想养！猫还能捉老鼠对不对？”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把奶猫捞起来。
他微微笑了笑，心里起了点逗逗林涛的意思。
“对，还会把捉到的老鼠放到你枕头边向你邀功。”
然后就看着林涛惨叫一声，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抿了下嘴，勉强把表情维持在不崩的状况。
他看着林涛的表情应该比平时放松很多，多到林涛歪着脑袋笑眯眯地摸上了他的脸。
“老秦，你这样笑真好看。”
这是他记忆中最后的画面。
可那只猫呢？
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头痛得像是要裂开。
“放弃吧。”
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低声细语。
“不是该属于你的东西，不要太痴迷了。”
还是那个声音。
“与其得到了再失去，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去妄想。”
“得而复失的痛苦可比得不到痛苦上好多倍呢。”
“……秦明！”
他又听到有人喊他名字的声音。
这个声音仿佛很熟悉，又仿佛从未听过。
眼前却依旧是一片漆黑，眼皮极沉，像是被强力胶牢牢地挟持到了一块儿。
他甚至想抬手去扯动眼皮。
手却抬不起来。
继而是人群奔走喧闹的声响，仿佛有人扶起了他，轻轻拍打他的脸庞，又喊着他的名字。那手指布满了老茧，像是长期干着体力活儿的，触感粗糙，但动作却异常温柔。
是谁呢，他想。
这个人明明很熟悉，肯定很熟悉，以及已经可以想起来是谁了，只要能睁开眼睛，看一眼，一眼就好。
“秦明。”
另一个人过来又扶他躺下，周围的声响急剧缩小，蜂鸣声如针扎般刺入鼓膜，头痛欲裂。
很快，又是黑暗。
无尽的黑暗。
“你怎么了？”
他看着林涛绕过不甚大的餐桌走到自己面前，用手捂上了额头。
“也没发烧，”边说着边又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我做的早餐不合你的胃口？”
他继续呆呆地抬头看着眼前动作亲昵语气温柔的林涛，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个好长的梦。
“林涛？”
“嗯？”
“我做了个恶梦。”
“现在醒过来啦。”
“我们并没有对他用任何的药物。他醒不过来是心理层面的问题。”
穿着白大褂的苏三省满脸不在乎地插着手，头也不回只顾看着监视器。
“不过你放心，维持生命必须的能量我们还是有保证的，”他瞪起又大又圆的眼睛看向一语不发的刑警队队长，却是又皮笑肉不笑地提了提嘴角，“我的建议呢，还是把他放在研究所里；你要带他回家呢，估计是没有这么些生命维持设备的；要是送医院呢，估计就靠你那点死工资他也是等死的命——先说明，我对公务员没有偏见，但你的确没什么钱吧。”
林涛眯起眼睛也注视着屏幕。牙齿已经咬得咯吱响却丝毫无法辩驳。
他也想过就这样把秦明带走，哪怕把事情闹大呢？捅到局里顶多就是吃几个警告记几个过，只要秦明能平安无事，这一切又算的了什么？
“要不你去求陈深啊，你现在看到的这件研究所，这个大楼，都是陈深的——”圆猫眼的苏所长微笑着贴近他，“连唐山海都是他的……你猜他们俩现在在干什么？”
“那跟我没关系。”林涛抿紧了嘴唇，“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秦明。”
“一个两个都是呆子。”
双层保密门被人从外面重重地推开，林涛眯起眼睛，悄无声息地回过头。
“苏所长。”李小男把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开口，“陈深呢？”
又踮起脚尖往监视器里看了看，突然笑出了声。
“这就是唐山海那个…哥哥？真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的血缘关系。”她挑起眉毛歪过头看着林涛，像是在掂量着什么，又像只是个藐视的动作，而后她把头转向了苏三省，“快结束了吧？”
“快结束了。”明确而又简短的回答。
“你一定觉得你们很无辜吧，被卷到这种事情里。”面容姣好的女子把嫩黄色的高跟鞋踢开得远远的，把身体埋进了沙发里，“不过其实醒不过来也算幸运。”
“醒过来的唐山海比他更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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